女巫与公主

Tips:狗O私预警,黑童话暗喻,泥塑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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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大红色的蒙古袍的阿云嘎沿着一条铺满荆棘的小路缓缓地走着,路很快就要走完了,他抬头看了看,终于要到了,远处那个黑色的古堡,他清楚地看到上面还蹲着两尊石像鬼。

 

咚咚咚。

 

他敲敲门,嵌了铜边的大门缓缓地打开,里面露出一个可爱的小脑袋。

 

你是女巫吗?

 

小脑袋的主人名叫郑云龙,攥着手里的汤勺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造型特别帅、特别拽,帅得像金城武,拽得像小栗旬。

 

做乜啊。

 

啊,我是来自草原的公主,很抱歉找错人了,我要找的是女巫。

 

你是公主?

 

郑云龙怀疑的脸都快皱起来了,然后很鄙夷地看着他。

 

女巫怎么就不能是男的?

 

阿云嘎没有表情。

 

他头一次觉得金城武像光头强。

 

那公主也不一定是女孩子。

 

郑云龙觉得他有点意思。

 

那你应该有点自觉,好歹你也该算个王子。

 

但阿云嘎并不想废话,他说:如果你是女巫,我想给请你诅咒我。

 

郑云龙听完不开心了:干嘛了,我是正经女巫,有职业操守的。

 

那我给你钱。阿云嘎说,我可以给你很多钱。他说着从腰上解下一个麻布口袋,里面满满的都是金币。

 

请你诅咒我。

 

郑云龙觉得他有病。

 

你想死,求死的方法有很多。

 

但我不想死。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诅咒你呢?

 

阿云嘎不好意思的捏了捏他的蒙古袍。

 

因为我想要一个梦。

 

我已经失眠一年了,为了一个黑天的梦我找了很多人,但他们令人失望,所以我找到了你,希望你能诅咒我有一个好梦。

 

郑云龙听完眉头直跳。

 

那你应该去找许愿池或者是神经科大夫,想清楚,我不是福利机构。

 

没关系,我很有钱的。

 

我很贵。

 

这些不够的话我还有很多。

 

阿云嘎说着,从怀里捧出一把黄金的羊毛。

 

你来摸摸。

 

郑云龙好奇的试探着,猫踩水一样的摸了。

 

啊,好软呀。

 

他在阿云嘎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地把红红的脸埋进去。

 

金羊毛的质感像云朵一样软,还像阿云嘎的手一样暖和。

 

于是就这样,公主住进了女巫的城堡。女巫每天给他熬药,早上一瓶精神好晚上一瓶睡得香。阿云嘎曾凑近去看,神奇的药水在铜炉坩埚里熬呀熬,咕嘟嘟冒着颜色梦幻却有一股山东大葱混合青岛海蛎子味儿的泡。

 

公主终于有了美好的梦境。

 

那就像是在看单元故事,他在里面扮演不同的角色,有些很好,有些很糟糕,像是月亮,有的时候饱满,有的时候又像是被郑云龙张嘴啃下了一角。

 

他曾梦见自己是草原上的战士,纵马疆场马革裹尸,临死前撤下袍子沾血写家书,荣光与思念在随着小小的一块布翻山越岭来到家人的面前。

 

他曾梦见自己是一只森林里自由放飞的气球,随着风飘呀飘,路上能遇见一两只胖乎乎的鹿,远处还有电锯伐木的声音,不知道谁的声音高声喊着“熊大”。

 

他还曾梦见自己在一个欧式的城堡里,脸上带着面具,郑云龙在自己对面的镜子里看着他唱歌。他梦见郑云龙的歌声特别好听,不是锯木声能比拟的好听,像是小人鱼。然后小人鱼穿着和他一样的衣服,在诺大的剧场里活像另一个自己。

 

大龙,你去过草原吗?

 

阿云嘎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蓝天碧草绵延千里,雪白的羊群雪白的云,我的生命就在那里孕育。

 

你环游过中州吗?

 

黑人白人波希米亚人,维也纳的金色大厅,百老汇和皇家歌剧院,一直向西去,那里有很多很多好听的歌。

 

我跟你说,我还想和你一起去看看超级碗,看看梅溪湖,看看NBA,那个,蓝领,对,科比,好棒的。

 

女巫总是耐心听着,手里轻轻地撸着那只名叫胖子的橘猫,听完又摆出和猫一样的表情说他不着四六。

 

怪不得你找不到别人。他说,你呀,说都不会说,就是喜欢这些无聊的梦。

 

但阿云嘎知道,郑云龙心里肯定是喜欢的。

 

他讲故事并不优秀,毕竟汉语对他算二外,要他说故事除了场景细节外气氛大多靠想象。

 

可就是这样贫瘠的语言,每次都能像一根火柴一样点亮郑云龙眼里的蜡烛,明亮又跳跃,灵动又鲜活,多么的年轻漂亮。

 

称其美若天仙,不为过。

 

毕竟听故事,最可爱的是郑云龙。

 

可是愿望这种吧,也不是能完全满足的。

 

阿云嘎很感谢郑云龙送他的梦。

 

那些美好的回忆让他看见了先前不能见的世界,色彩瑰丽旖旎但味道却像极了格瓦斯的魔药带着山东大葱和海蛎子的冲劲儿比世上任何一款饮料都好喝。

 

可那不是他的。

 

因为他是公主,他该走了。

 

但他走前,火红的蒙古袍上多了一圈金羊毛做的镶边。

 

于是凭着这一圈金边,他红了眼,贪心的在临走前求了最后一个梦。

 

大龙啊。

 

我做过很多梦,当过很多人,可是在梦里,我没有爱情啊。

 

女巫手里的油爆虾掉进锅里咕嘟嘟冒泡,听上去像是在一对双双失恋的兄弟在雪地里炸碉堡。

 

小公主看着他,手里捧着一把和女巫衣服颜色一样漂亮的马兰花。

 

你能爱我吗?

 

呀。

 

皓月之下,东北口音猫头鹰眨了眨眼睛,带着昏昏欲睡的小黄鹂一扭头就飞走了。

 

我是zen不愿意掺和他们俩。

 

而那一晚,女巫和公主在古堡的床上长眠。鸢尾做床垫,夜幕当枕巾,镶滚了金边的红色蒙古袍厚重地盖在两人身上。魔药还在咕嘟嘟的作响,雪花温柔的,声声地唱着飞扬。头顶苍白的月光透过幽静的岑树林洒下来,又被荆棘过滤,像是聚光灯,温柔地照着两个主角。

 

轻轻地目送两个孤独的灵魂离去。

 

晚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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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PS,我尽量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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